是一名男子,生得高高瘦瘦的,一身夜行衣,面上蒙着一条黑巾。
他一路走过来,不时哈腰揉着小腿,语气有些小幽怨地说:“主子,您当真要杀了属下不成?”
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,晏红昭竟从中听出了一丝撒娇的意味。
她顺着来人的视线看向挡在自己面前的黧渊,心下不觉叹了口气。她一直无意探究他的身份,可如今对方都找上门来了,还真是不拿她当外人啊。
黧渊冷冷的看着他,音色寒凉道:“你来做什么?”明显嫌弃的语气。
“主子您还说呢,都好几日没见着您人影儿了,属下能不惦记嘛。”霄弋揉了揉方才摔疼的屁股,又掸了掸身上的尘土,然后忽然一歪头,视线撞上了晏红昭的。
桂花树下,月光渗漏,疏疏有如残雪。晏红昭身着一袭素雅的轻纱薄裙安然静坐,美目如星,朱唇点染,玉貌花容堪称国色。
霄弋眼中顿时显出一抹亮色。
他赶紧整理了一下衣襟,然后站直身体,拱手道:“属下霄弋,给姑娘请安!”
说话的时候,他甚至还在时不时的打量晏红昭,露出面巾之外的眸子亮晶晶的,并不会给人唐突的感觉,反倒让人觉得他这人怪有趣的。
晏红昭微微颔首。
谁知不等她开口,霄弋便忍不住道:“属下今日可算是见到您本人了,素日主子都不许我们过来的,不过今日一见,属下倒明白主子为何这般藏着掖着的了?”